第二十六章太上皇探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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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太上皇探望
那日，趙惇親手制作了金魚風箏，在花園裏教趙擴放風箏。鳳兒在一旁閑坐著，看著他們父子倆在玩耍。
幾番試放，風箏還是沒能飛起來，趙擴不開心地說：“爹爹好笨，做的風箏飛不起來。之前娘做的風箏一下子就飛起來了。”
趙惇黑著臉，冷冷地說：“你這小子，還嫌棄我，那找你娘去。”
趙擴撅著嘴，不開心地說：“不行，娘要給我生弟弟了。素雪姑姑說了，不能再跟娘玩鬧，動了胎氣可不好。”
動胎氣？小小孩子竟然懂得動胎氣了？趙惇低頭看著趙擴，耐心地問道，“你想要弟弟啊？萬一是妹妹呢？”
趙擴道，“當然得是弟弟，有了弟弟娘就可以盯著弟弟去讀書，沒有時間來訓我了。”
趙惇無奈說道，“你呀你，整天就想著玩兒，一點都不隨我。”
趙擴一聽不樂意了，反駁道，“爹爹騙人，娘說爹爹小的時候就知道做混蛋事，我可比你好多了。”
這個鳳兒，竟然跟兒子說自己的不是，趙擴這個小子竟然看輕他，遂命令道，“以後由我盯著你讀書，從今天開始，不許偷懶。”
“不要。”說罷，趙擴朝趙惇做了個鬼臉。
……
太上皇從垂拱殿出來便直奔東宮，去西園住了幾個月，一回來就聽說了太子的事情，太上皇肯定是要來看看的。誰料一進東宮，便看到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場面。
坐在一旁的鳳兒率先看到了太上皇，她忙招呼在一旁玩鬧的趙惇跟趙擴停下來。鳳兒笑著走上前，撲到太上皇懷裏，開心地說道，“皇爺爺，您終於來看我們了，鳳兒好想您。”
太上皇溫柔地抱住鳳兒，一臉寵愛地撫摸著她的頭，說道，“想朕也不來瞧朕，還要朕跑來看你，一點都不心疼朕。”
鳳兒忙說著軟話，“鳳兒當然心疼皇爺爺，可是我不是在閉門思過嘛，怎麽好隨意出宮。”
太上皇眼神淩厲地掃了一眼旁邊的趙惇，低頭哄著鳳兒道，“皇上禁他的足，又沒禁你，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，看來你就是沒把朕放心裏。”
“哪有哪有，鳳兒明天就去德壽宮陪皇爺爺。”說罷，鳳兒從太上皇懷裏掙脫，開心地轉了半個圈，說道，“皇爺爺，我懷孕了。”
太上皇一楞，小聲嘀咕道，“這個時候懷孕。”
鳳兒註意到太上皇的神情，疑問道，“皇爺爺，我不該懷孕嗎？”
“懷孕，很好，你的肚子很爭氣。”說罷，太上皇隱去臉上的笑容，滿臉深意地看著趙惇。
趙惇沒有答話，感覺自己好像被皇爺爺看穿了。鳳兒料想太上皇有話對趙惇說，便說要去哄趙擴睡午覺，於是退下了。
鳳兒剛一走，太上皇便把趙惇叫到了書房，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。趙惇沒有一句反駁，靜靜地跪著聽訓。過了很久，太上皇罵累了，氣喘籲籲地坐在椅子上，一旁的趙惇仍舊神色坦然地跪著，好似剛剛被罵的不是他。
太上皇也是疑惑，忍不住問道，“你就沒一句反駁嗎？”
趙惇直直地回道，“皇爺爺訓的有理，孫兒無可反駁。”
太上皇指著趙惇數落道，“你呀你，從小到大沒一件事讓人省心。朕一心扶你當上太子，這才多久，就搞出這事。你們可是親兄弟啊。”太上皇的語氣中帶著氣憤也帶著無奈。
就在這時，外面傳來咚咚的敲門聲，隨後又傳來鳳兒爽朗的聲音，“皇爺爺，我可以進來嗎？”
太上皇順了順氣，平靜了一會兒，示意趙惇起來，才對著外面說道，“鳳兒丫頭，進來吧。”
鳳兒快步走了進來，笑嘻嘻地說：“皇爺爺訓完話了嗎？鳳兒準備了些瓜果，皇爺爺正好潤潤嗓子。”
說罷，鳳兒把水果端到太上皇面前，邊服侍太上皇食用邊說道，“要是皇爺爺沒訓夠，我替皇爺爺教訓他。”
太上皇心裏暗笑，“嘴裏說著要教訓，心裏怕是心疼得不行呢。朕才說了幾句，你就來攔著了。朕要是打壞了，你心裏可是怨恨朕呢。你呀你，跟惇兒待久了，都學壞了。”
鳳兒略略一撅嘴，撒嬌道，“皇爺爺，我才沒有呢。趙惇他雖然做事隨性，但是他本性純良。要是他真的做錯了事，不用皇爺爺動手，我親自教訓他，如果真是大是大非的問題，殺了他我都不心軟。”
“純良？”太上皇瞅了瞅一旁的趙惇，轉而向鳳兒發問，“你如此信他？”
鳳兒沒有正面回答，繼續說道，“皇爺爺，這事真的不怪趙惇。在江州派人刺殺我們的不就是慶王嗎？更何況他還……”
鳳兒還沒說完，趙惇一臉嚴肅地呵斥她道，“不許胡說。”趙惇幾時這麽訓斥過鳳兒，鳳兒被嚇到了，呆楞了好久沒有緩過神來。
太上皇滿臉深意地看著趙惇，語氣平和地問道，“這可是真的？”
趙惇嘆了一口氣，為難地答道，“我沒有足夠的證據。”
鳳兒知趙惇不便說，主動上前解釋，“之前的刺殺，面上說是阿愉的舊臣為了報覆來刺殺。可這說法根本立不住，且不說阿愉中毒一事本就跟趙惇無關，更何況先皇後下毒一事，細查也多有疑點。皇爺爺應該還不知道，阿愉最信任最得力的護衛是月碩，他曾經在汀州護我們周全，如今他在東宮當值，而且當初東宮的很多舊臣，如今都是趙惇的得力助手。”
不用深言，太上皇已然明白。當初他也好奇，整天只知道玩樂的惇兒在愭兒過世後突然轉了性，開始幹預朝中之事，在朝中毫無根基的一人，瞬間獲得朝中大臣的支持，應是愭兒選擇了他。太上皇嘆氣道，“兄弟鬩墻，終究不是好事。”
鳳兒道，“我們也不想，可是也不能坐著挨打。”
太上皇盯著趙惇看了好久，道，“朕知道，可是都是朕的孫兒，朕也不能過分偏向誰。聽聞皇上已經召愷兒回京了，你也知道立儲之事皇上對他特別愧疚，這對你很不利。”
趙惇躬了躬身，一本正經地說：“皇爺爺只管秉公處理，不論什麽結果，我都認。”
聽太上皇嘆氣，鳳兒亦說道，“皇爺爺，我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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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，趙惇親手制作了金魚風箏，在花園裏教趙擴放風箏。鳳兒在一旁閑坐著，看著他們父子倆在玩耍。
幾番試放，風箏還是沒能飛起來，趙擴不開心地說：“爹爹好笨，做的風箏飛不起來。之前娘做的風箏一下子就飛起來了。”
趙惇黑著臉，冷冷地說：“你這小子，還嫌棄我，那找你娘去。”
趙擴撅著嘴，不開心地說：“不行，娘要給我生弟弟了。素雪姑姑說了，不能再跟娘玩鬧，動了胎氣可不好。”
動胎氣？小小孩子竟然懂得動胎氣了？趙惇低頭看著趙擴，耐心地問道，“你想要弟弟啊？萬一是妹妹呢？”
趙擴道，“當然得是弟弟，有了弟弟娘就可以盯著弟弟去讀書，沒有時間來訓我了。”
趙惇無奈說道，“你呀你，整天就想著玩兒，一點都不隨我。”
趙擴一聽不樂意了，反駁道，“爹爹騙人，娘說爹爹小的時候就知道做混蛋事，我可比你好多了。”
這個鳳兒，竟然跟兒子說自己的不是，趙擴這個小子竟然看輕他，遂命令道，“以後由我盯著你讀書，從今天開始，不許偷懶。”
“不要。”說罷，趙擴朝趙惇做了個鬼臉。
……
太上皇從垂拱殿出來便直奔東宮，去西園住了幾個月，一回來就聽說了太子的事情，太上皇肯定是要來看看的。誰料一進東宮，便看到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場面。
坐在一旁的鳳兒率先看到了太上皇，她忙招呼在一旁玩鬧的趙惇跟趙擴停下來。鳳兒笑著走上前，撲到太上皇懷裏，開心地說道，“皇爺爺，您終於來看我們了，鳳兒好想您。”
太上皇溫柔地抱住鳳兒，一臉寵愛地撫摸著她的頭，說道，“想朕也不來瞧朕，還要朕跑來看你，一點都不心疼朕。”
鳳兒忙說著軟話，“鳳兒當然心疼皇爺爺，可是我不是在閉門思過嘛，怎麽好隨意出宮。”
太上皇眼神淩厲地掃了一眼旁邊的趙惇，低頭哄著鳳兒道，“皇上禁他的足，又沒禁你，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，看來你就是沒把朕放心裏。”
“哪有哪有，鳳兒明天就去德壽宮陪皇爺爺。”說罷，鳳兒從太上皇懷裏掙脫，開心地轉了半個圈，說道，“皇爺爺，我懷孕了。”
太上皇一楞，小聲嘀咕道，“這個時候懷孕。”
鳳兒註意到太上皇的神情，疑問道，“皇爺爺，我不該懷孕嗎？”
“懷孕，很好，你的肚子很爭氣。”說罷，太上皇隱去臉上的笑容，滿臉深意地看著趙惇。
趙惇沒有答話，感覺自己好像被皇爺爺看穿了。鳳兒料想太上皇有話對趙惇說，便說要去哄趙擴睡午覺，於是退下了。
鳳兒剛一走，太上皇便把趙惇叫到了書房，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。趙惇沒有一句反駁，靜靜地跪著聽訓。過了很久，太上皇罵累了，氣喘籲籲地坐在椅子上，一旁的趙惇仍舊神色坦然地跪著，好似剛剛被罵的不是他。
太上皇也是疑惑，忍不住問道，“你就沒一句反駁嗎？”
趙惇直直地回道，“皇爺爺訓的有理，孫兒無可反駁。”
太上皇指著趙惇數落道，“你呀你，從小到大沒一件事讓人省心。朕一心扶你當上太子，這才多久，就搞出這事。你們可是親兄弟啊。”太上皇的語氣中帶著氣憤也帶著無奈。
就在這時，外面傳來咚咚的敲門聲，隨後又傳來鳳兒爽朗的聲音，“皇爺爺，我可以進來嗎？”
太上皇順了順氣，平靜了一會兒，示意趙惇起來，才對著外面說道，“鳳兒丫頭，進來吧。”
鳳兒快步走了進來，笑嘻嘻地說：“皇爺爺訓完話了嗎？鳳兒準備了些瓜果，皇爺爺正好潤潤嗓子。”
說罷，鳳兒把水果端到太上皇面前，邊服侍太上皇食用邊說道，“要是皇爺爺沒訓夠，我替皇爺爺教訓他。”
太上皇心裏暗笑，“嘴裏說著要教訓，心裏怕是心疼得不行呢。朕才說了幾句，你就來攔著了。朕要是打壞了，你心裏可是怨恨朕呢。你呀你，跟惇兒待久了，都學壞了。”
鳳兒略略一撅嘴，撒嬌道，“皇爺爺，我才沒有呢。趙惇他雖然做事隨性，但是他本性純良。要是他真的做錯了事，不用皇爺爺動手，我親自教訓他，如果真是大是大非的問題，殺了他我都不心軟。”
“純良？”太上皇瞅了瞅一旁的趙惇，轉而向鳳兒發問，“你如此信他？”
鳳兒沒有正面回答，繼續說道，“皇爺爺，這事真的不怪趙惇。在江州派人刺殺我們的不就是慶王嗎？更何況他還……”
鳳兒還沒說完，趙惇一臉嚴肅地呵斥她道，“不許胡說。”趙惇幾時這麽訓斥過鳳兒，鳳兒被嚇到了，呆楞了好久沒有緩過神來。
太上皇滿臉深意地看著趙惇，語氣平和地問道，“這可是真的？”
趙惇嘆了一口氣，為難地答道，“我沒有足夠的證據。”
鳳兒知趙惇不便說，主動上前解釋，“之前的刺殺，面上說是阿愉的舊臣為了報覆來刺殺。可這說法根本立不住，且不說阿愉中毒一事本就跟趙惇無關，更何況先皇後下毒一事，細查也多有疑點。皇爺爺應該還不知道，阿愉最信任最得力的護衛是月碩，他曾經在汀州護我們周全，如今他在東宮當值，而且當初東宮的很多舊臣，如今都是趙惇的得力助手。”
不用深言，太上皇已然明白。當初他也好奇，整天只知道玩樂的惇兒在愭兒過世後突然轉了性，開始幹預朝中之事，在朝中毫無根基的一人，瞬間獲得朝中大臣的支持，應是愭兒選擇了他。太上皇嘆氣道，“兄弟鬩墻，終究不是好事。”
鳳兒道，“我們也不想，可是也不能坐著挨打。”
太上皇盯著趙惇看了好久，道，“朕知道，可是都是朕的孫兒，朕也不能過分偏向誰。聽聞皇上已經召愷兒回京了，你也知道立儲之事皇上對他特別愧疚，這對你很不利。”
趙惇躬了躬身，一本正經地說：“皇爺爺只管秉公處理，不論什麽結果，我都認。”
聽太上皇嘆氣，鳳兒亦說道，“皇爺爺，我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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